关闭

举报

  • 提交
    首页 > 身边的事 > 正文
    购物车
    0

    我的父亲母亲

    信息发布者:孙台文
    2019-08-21 15:15:22   原创

     我的父亲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从我记事起,每天都在忙碌着,不曾有一天休息的时间。上个世纪70年代,农民种地劳作是一个吃大锅饭挣工分的时代。由于我们兄弟姐妹年龄小,只能有父母起早贪黑、拼命劳作挣点工分养家糊口,可到了年底,挣的工分还是不足,还是得找补生产队一些钱粮,日子过得非常拮据。
         我的父亲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耕地好把式,耕耙出来的地油光笔直,好像用梳子梳过似的。小的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去放小鸡。由于能坐在牛拉的拓车,听着拓车地板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声音,自然是一件高兴又风光的事情了。在当时小孩子能坐上牛拉的大车、拓车,想想也是很奢侈的事情了。我的父亲是好扶犁手,使用牲畜自然有两下子。记得有一次,队上买来一头个头又大,毛色有点红的牛,大家自然很高兴,都称他是“红牛”,“红牛”脾气倔,连拱带踢有几个扶犁手想使用它,都无法靠近。我的父亲大喊一声“让我来”,只见我的父亲呵斥一声,声起鞭落,两鞭下去大红牛服服贴贴、乖乖的任由我父亲摆弄。由于其他人使不了“大红牛”,自然而然的归我父亲使唤,而每天挣的工分也比其他扶犁手高出一倍,其他的扶犁手非常眼红,哈哈这也许是老天眷顾父亲的缘故吧!
        还记得父亲做得一件事情使我终生难忘。我8岁那年,冬月的一个夜晚,由于感冒高烧导致鼻子出血,到村里的卫生室治疗了一下,可还是出血,塞上一只鼻孔,从另一只鼻孔处,两个都塞上,就从嘴里出血。由于村卫生室条件有限,急需到公社卫生院就诊。当我的父亲背着我来到伊家河渡口时,摆渡船已经让人摆到南岸了(摆渡的小船白天有人负责摆渡,夜里是没有人值班的)。我父亲急得团团转,索性脱光了衣服冒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游到对岸把船弄了过来。月光下,我看到我的父亲光着身子浑身打颤、瑟瑟发抖,我的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。。。。。。在公社卫生院医治不见好转,我的父亲和我叔伯家的二哥把我背到贾汪工人医院,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康复出院。父亲为儿的心情,为儿的大爱!我至今刻骨铭心不曾忘却,在这里我要感谢我伟大的父亲!
         我的母亲在生产队是出了名的“慢工匠”。无论生产队派的什么活,其他人放工回家了,可我的母亲还是有条不紊的把它做完,每每都是最后一个。我的母亲虽然干活慢,但很仔细,从不投机取巧、没有一次返工重做的。每次生产队开生产表彰会,也总能领到奖状、茶缸、毛巾之类的奖品。这就是我辛勤劳任劳任怨的母亲!
         我的母亲除了干好生产队的活外,还要照顾一家人的吃穿。那个时候在农村一家人的主食就是用鏊子滚出来的瓜干煎饼了。每到滚煎饼的头天晚上,母亲用对窝子把瓜干子一窝子一窝子的踹碎(那个时候父亲每天拼命挣两个人的公分,可到年底还是缺工分。母亲不忍心让父亲干,每次都是母亲一个人踹对窝子)。我们兄弟姊妹几乎每天都是在母亲的踹对声中睡觉的。有时母亲实在是困了,砸对声逐渐慢了下来,有时也会停顿一小会儿,马上又想起了踹对声。我们姊妹几个就小声议论着,你看俺娘有打盹了,那时心里总觉着有点好笑,一点没有同情我疲惫母亲的意思。可每次都是踹对到深夜,都是在我们熟睡中结束。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,母亲就抱着磨棍推磨,推了几个时辰,母亲累了,天也亮了,母亲就一遍遍叫着我们的小名起来推磨,于是母亲就支起鏊子滚起煎饼来了,每次都没有吃饭的时间,就是在滚煎饼的间隙,匆匆吃上一个煎饼,喝口开水就解决了。而后又得到队里上工干活了,几乎每次都是这样。现在想一想,那时年幼无知的我,总是生气啦把,顶撞母亲,不理解母亲,而每每想到这些,不禁泪眼婆娑起来.............。这就是我慈祥仁爱、爱子情深的母亲!
        而如今,我的双亲已过杖朝之年几许,父亲已卧床接近一年,神志不清,身体大不如以前了;母亲最近又摔断了右股骨头,刚刚出院生活还的照顾。自打父亲生病接近一年的时间,每次休班都是两点一线回家!回家!子曰:“父母在,不远游”,年少的时候不懂这句古语的含义,为什么总是留在父母身边,如今,快到知命之年的我读懂了它的真正内涵,父母老了,他们不会一直在原地等你!他们一辈子在等你,等你出生,等你长大,等你放学回家,等你下班...........。我要感恩父母的养育情,想到这些,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脚步。愿我的父母一切安好!

    打赏捐赠
    0
    !我要举报这篇文章
    声明 本文由村网通注册会员上传并发布,村网通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。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村网通立场。本文如涉及侵权请及时联系我们,我们将在24小时内予以删除!